收拾他爹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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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他爹（二）
兩位女將開門帶她進去，裴似被攔在門口。
這間房說是房間，其實更像是佛堂，香爐裏升起陣陣裊裊的香霧，卷裹著紗簾，彌漫在房中，經久不散。
“大小姐，四少夫人來了。”面前的女將拱手行禮，對著紗簾後的一位女子說道。
“我知道了，退下吧。”說話之人聲音清冷，隨著女將離開的步子，她掀簾走出。
出塵如仙，是李吟娥見到她時，搜刮許久唯一能想到的詞。
穿一身男子的道袍，一根素簪挽起鬢發如雲，朱唇皓齒橫波目。
“你傻了？”裴夫人覺得好笑，自古都是男子看女子看呆的，怎麽還有女子看女子看傻的？
“吟娥拜見娘親！”李吟娥想扇自己一巴掌，拜見別人的娘親也能丟臉...
“起來吧，你要是不傻也不會瞧上我兒子。”知子莫若母，裴夫人比誰都清楚裴似有多瘋，李吟娥能愛上他，大抵是比他還瘋上幾分。
“裴似挺好的...”她跟著裴夫人進入裏間，坐到椅子上。
垂文回府後，已交代了她和裴似的過往，裴夫人連大兒子都不想管，更不會管從小不在身邊的小兒子。
再者說，她也沒資格管他...
“他帶你去見過他了嗎？”裴夫人遞茶給她，淡聲問道。
他？
李吟娥腦子轉得飛快，才最終想到這個“他”應該說的是裴似的親爹，上清道長。
“還沒有，上清道長好像雲游去了。”他們本來出發前定好今日去鳳梧山，結果途中路過一家客棧時，有雲游的道士說上清道長去了武陵府的九桓山。
“他連身世都與你說了...”裴夫人原意只是想簡單試試她和裴似的關系，然而這一試，還真讓她試出來了。
裴似連養他長大的舅舅都不曾透露一句，反倒告訴了認識才一年的李吟娥，生死相托，知曉了這個秘密，她這一生都要和他緊密相纏。
“啊？”
“你真的挺傻的，出去吧，霍春霍秋幫你們收拾了一間院子出來。”
話音剛落，不知是霍春還是霍秋的女將帶她走了出去。
不經意間回頭時，她看見裴夫人拿著一串佛珠，跪在蒲團前，念念有詞。
推門出去，門外陽光傾灑，門內香霧繚繞，看不清方向，辨不明人影。
人間多好啊，何苦將自己囚於暗無天日的地獄。
她大步踏出去，裴似在門口等她。
“春姑，你們收拾的院子在何處？我困了。”裴似打著哈欠。
“跟我來吧，我看你不是困，是想你夫人吧...”霍春面帶嘲諷，說完掃了一眼李吟娥。
她明白過來，挽著裴似時，狠狠在他胳膊擰了幾下。
大色鬼，跟杜宗敬一樣好色！
霍春比霍秋高，話也比霍秋多。
帶他們過去時，還特意跟李吟娥說起侯府院子裏分別住了哪些人。
路過一處院子時，迎面走來兩位女子。
“兩個煩人精...”霍春低聲罵了一句，帶著他們快步離開。
“四弟，你今日怎就回來了？大姑，快來，這就是我四弟，裴似。”其中一個女子驚呼著說。
從女子的相貌和稱呼，李吟哦猜測她是裴家的三小姐裴定儀。
“我跟你很熟嗎？讓開，別擋道。”裴似理都未理二人，牽著她徑直離開。
等走遠了，霍春告訴李吟娥：“三小姐裴定儀和她郎君的妹妹，叫什麽韋成霜。”
後面還有一句：“一個待嫁的姑娘，整日住在別人家，真是不要臉！”
裴夫人為他們準備的院子叫碧照堂，院子不大，布置的卻極為用心。
“你的丫鬟和繼子，霍秋帶去旁的院子了，”見李吟娥四處張望，像在尋人，霍春趕緊解釋，又見裴似一臉急迫，笑著開門推他們進去歇息：“去吧，晚間用飯時，我來叫你們。”
人一走，裴似立馬打橫抱起她。
“你怎麽跟杜宗敬是一路貨色？”
“他能跟我比嗎？”
看著伏在她身上「橫沖直撞」的裴似，李吟娥害怕有一日，她還沒騙到他，先被他折騰死了。
“你能不能輕點？”
“不能！”
每每折騰完還不夠，還要抱著她親個夠。
“差事沒辦好，你今日應該先去皇宮請罪的，還能得個輕點的處罰。”若她是皇帝，要是有臣子沒辦好自己交辦的差事，早點來請罪，她大約會輕罰他的。
“一個差事而已，沒辦好又不會死...”他在她的肩頭舔舐，就算杜家兩個人證沒死，陛下也不會真殺了瑞王。
“那你還回金陵府嗎？”她問。
“不回，我剛升官，刑部侍郎~”他說得洋洋得意。
“陛下對你可真好啊！”她誇得咬牙切齒。
若二老爺泉下有知，約莫都想掀開棺材板，大喊一句：“為什麽？”
差事沒做好，處罰沒有，反倒從四品知府成了三品侍郎。
果然，朝中有人好辦事，有一個一手遮天的好爹，是多麽重要...
“你不喜歡這裏嗎？”
“還行吧。”說著說著，她覺得哪裏奇怪，裴似的官職是刑部郎中，怎麽會有海陵府的城防圖？
瑞王不會找錯人了吧？！
既來之則安之，兩人抱著睡至晚間，霍春帶人來敲門，引他們去前廳用飯，裴家除了大公子裴定齊一家不在，其餘人都在。
不知是誰安排的位置，他們到時，僅剩兩個位置。
一個在韋成霜旁邊，另一個在二少夫人顧知微和杜禮中間，如此安排，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“滾開！”裴似走到韋成霜旁邊，開口就要她滾，嬌滴滴的韋成霜沒受過這種氣，捂著嘴梨花帶淚地離席跑回房了。
“四弟，我妹妹何曾得罪過你？你怎如此無禮，開口就叫她滾？”說話之人是裴定儀的郎君韋珩。
“這宅子是我娘買的，你一個姓韋的，是沒宅子住嗎？整日賴在這裏！”裴似的話極密，韋珩想反駁全被他堵了回去，臨了，他反問道：：“我娘沒讓你們滾是她心善，但是，你覺著我像心善之人嗎？”
裴定儀起身想為自己的郎君辯解，被葉姨娘死死拉住。
最後是定遠侯拍桌，這頓飯才算開始。
“李姑娘，這是你弟弟嗎？”飯吃到一半，葉姨娘沒話找話，問起李吟娥旁邊的杜禮是誰。
“我繼子。”李吟娥回得坦蕩，邊說邊給杜禮夾菜。
話音剛落，定遠侯又生氣了。
一個克夫的寡婦就算了，還是一個帶著繼子的寡婦，裴似不怕丟臉，他還要臉呢！
“也是我繼子！還有，她是我夫人，別叫什麽李姑娘，我聽著膈應。”裴似給杜禮夾了一個雞腿，回的是定遠侯，說的是葉姨娘。
二公子夫婦從頭到尾，未發一言。
飯後，二公子拉走裴似，二少夫人帶著李吟娥去了邀山院。
“我叫顧知微，你叫我知微或者大嫂、二嫂都可以，隨你喜歡~”顧知微臉盤圓圓，說話時眉眼彎彎，梨渦淺笑。
“我聽裴似叫你大嫂，我隨他喊吧。”裴似說，這府裏他大哥大嫂都是可信任之人，她瞧著他們也挺像好人的。
顧知微帶她過來，是想告訴她，葉姨娘慣會裝可憐，定遠侯又護著她，讓李吟娥時刻提防著點，別著了她的道。
“娘死了心，不想管事，索性全丟給葉姨娘，所以...”顧知微無奈說道。
一個姨娘比明媒正娶的侯府夫人還風光...
一是有人護，二是無人管。
“多謝大嫂提點，我明白的。”比起葉姨娘，她更操心她爹娘的安危，城防圖毫無頭緒，爹娘中的毒也不清楚。
面對裴似的真心，她連回應都覺得心虛不已。
...
二公子裴定山多年未見弟弟，昨日從雙喜口中聽說他要回來，開心了一整日。
“你這次回家還準備走嗎？”裴定山看著弟弟，高了，長得越來越像他們的舅舅。
“暫時不走。”就算走，也得把侯府攪個天翻地覆再滿意地離開，特別是那一家子鳩占鵲巢的小人。
裴定山糾結許久，才開口問他，李吟娥真是他夫人嗎？
“是啊，我生辰那日拜的天地入的洞房。”
“可她那時候還是杜家長房的大少奶奶吧？”
“對啊，反正她遲早會嫁給我，早娶晚娶，難道有區別？”
“沒有...”
風簌簌，搖落滿樹香桂，裴定山被他說的啞口無言，揮手讓他回房，明日他們的舅舅要來。
“舅舅來給娘慶壽？”裴似終於想起他娘的五十大壽好像就是這幾日。
“算是吧，娘說不想過壽，舅舅便改口說順道給她送點東西過來。”裴定山告知他來龍去脈。
兩兄弟就此分開，各自回房。
裴似在路上，遠遠瞧見挽金拉著李吟娥去了一處山洞。
“等我查出來你是誰，我就殺了你~”他對著遠走的兩個人影無聲說道。
挽金害怕李吟娥與裴似獨處，洩露他們的秘密，故而拉她過來威脅一番。
“喏，解藥，”她晃了晃手中的藥瓶，然後在李吟娥期待的眼神中，將解藥丟到了湖裏：“你要是敢說一句，這解藥可就沒了~”
“瘋子！”李吟娥大罵出聲，顧不得湖中水冷得透骨，踏進水中想去湖中撈那瓶解藥。
“空瓶子~”她在她身後冷笑著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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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位女將開門帶她進去，裴似被攔在門口。
這間房說是房間，其實更像是佛堂，香爐裏升起陣陣裊裊的香霧，卷裹著紗簾，彌漫在房中，經久不散。
“大小姐，四少夫人來了。”面前的女將拱手行禮，對著紗簾後的一位女子說道。
“我知道了，退下吧。”說話之人聲音清冷，隨著女將離開的步子，她掀簾走出。
出塵如仙，是李吟娥見到她時，搜刮許久唯一能想到的詞。
穿一身男子的道袍，一根素簪挽起鬢發如雲，朱唇皓齒橫波目。
“你傻了？”裴夫人覺得好笑，自古都是男子看女子看呆的，怎麽還有女子看女子看傻的？
“吟娥拜見娘親！”李吟娥想扇自己一巴掌，拜見別人的娘親也能丟臉...
“起來吧，你要是不傻也不會瞧上我兒子。”知子莫若母，裴夫人比誰都清楚裴似有多瘋，李吟娥能愛上他，大抵是比他還瘋上幾分。
“裴似挺好的...”她跟著裴夫人進入裏間，坐到椅子上。
垂文回府後，已交代了她和裴似的過往，裴夫人連大兒子都不想管，更不會管從小不在身邊的小兒子。
再者說，她也沒資格管他...
“他帶你去見過他了嗎？”裴夫人遞茶給她，淡聲問道。
他？
李吟娥腦子轉得飛快，才最終想到這個“他”應該說的是裴似的親爹，上清道長。
“還沒有，上清道長好像雲游去了。”他們本來出發前定好今日去鳳梧山，結果途中路過一家客棧時，有雲游的道士說上清道長去了武陵府的九桓山。
“他連身世都與你說了...”裴夫人原意只是想簡單試試她和裴似的關系，然而這一試，還真讓她試出來了。
裴似連養他長大的舅舅都不曾透露一句，反倒告訴了認識才一年的李吟娥，生死相托，知曉了這個秘密，她這一生都要和他緊密相纏。
“啊？”
“你真的挺傻的，出去吧，霍春霍秋幫你們收拾了一間院子出來。”
話音剛落，不知是霍春還是霍秋的女將帶她走了出去。
不經意間回頭時，她看見裴夫人拿著一串佛珠，跪在蒲團前，念念有詞。
推門出去，門外陽光傾灑，門內香霧繚繞，看不清方向，辨不明人影。
人間多好啊，何苦將自己囚於暗無天日的地獄。
她大步踏出去，裴似在門口等她。
“春姑，你們收拾的院子在何處？我困了。”裴似打著哈欠。
“跟我來吧，我看你不是困，是想你夫人吧...”霍春面帶嘲諷，說完掃了一眼李吟娥。
她明白過來，挽著裴似時，狠狠在他胳膊擰了幾下。
大色鬼，跟杜宗敬一樣好色！
霍春比霍秋高，話也比霍秋多。
帶他們過去時，還特意跟李吟娥說起侯府院子裏分別住了哪些人。
路過一處院子時，迎面走來兩位女子。
“兩個煩人精...”霍春低聲罵了一句，帶著他們快步離開。
“四弟，你今日怎就回來了？大姑，快來，這就是我四弟，裴似。”其中一個女子驚呼著說。
從女子的相貌和稱呼，李吟哦猜測她是裴家的三小姐裴定儀。
“我跟你很熟嗎？讓開，別擋道。”裴似理都未理二人，牽著她徑直離開。
等走遠了，霍春告訴李吟娥：“三小姐裴定儀和她郎君的妹妹，叫什麽韋成霜。”
後面還有一句：“一個待嫁的姑娘，整日住在別人家，真是不要臉！”
裴夫人為他們準備的院子叫碧照堂，院子不大，布置的卻極為用心。
“你的丫鬟和繼子，霍秋帶去旁的院子了，”見李吟娥四處張望，像在尋人，霍春趕緊解釋，又見裴似一臉急迫，笑著開門推他們進去歇息：“去吧，晚間用飯時，我來叫你們。”
人一走，裴似立馬打橫抱起她。
“你怎麽跟杜宗敬是一路貨色？”
“他能跟我比嗎？”
看著伏在她身上「橫沖直撞」的裴似，李吟娥害怕有一日，她還沒騙到他，先被他折騰死了。
“你能不能輕點？”
“不能！”
每每折騰完還不夠，還要抱著她親個夠。
“差事沒辦好，你今日應該先去皇宮請罪的，還能得個輕點的處罰。”若她是皇帝，要是有臣子沒辦好自己交辦的差事，早點來請罪，她大約會輕罰他的。
“一個差事而已，沒辦好又不會死...”他在她的肩頭舔舐，就算杜家兩個人證沒死，陛下也不會真殺了瑞王。
“那你還回金陵府嗎？”她問。
“不回，我剛升官，刑部侍郎~”他說得洋洋得意。
“陛下對你可真好啊！”她誇得咬牙切齒。
若二老爺泉下有知，約莫都想掀開棺材板，大喊一句：“為什麽？”
差事沒做好，處罰沒有，反倒從四品知府成了三品侍郎。
果然，朝中有人好辦事，有一個一手遮天的好爹，是多麽重要...
“你不喜歡這裏嗎？”
“還行吧。”說著說著，她覺得哪裏奇怪，裴似的官職是刑部郎中，怎麽會有海陵府的城防圖？
瑞王不會找錯人了吧？！
既來之則安之，兩人抱著睡至晚間，霍春帶人來敲門，引他們去前廳用飯，裴家除了大公子裴定齊一家不在，其餘人都在。
不知是誰安排的位置，他們到時，僅剩兩個位置。
一個在韋成霜旁邊，另一個在二少夫人顧知微和杜禮中間，如此安排，意思再明顯不過。
“滾開！”裴似走到韋成霜旁邊，開口就要她滾，嬌滴滴的韋成霜沒受過這種氣，捂著嘴梨花帶淚地離席跑回房了。
“四弟，我妹妹何曾得罪過你？你怎如此無禮，開口就叫她滾？”說話之人是裴定儀的郎君韋珩。
“這宅子是我娘買的，你一個姓韋的，是沒宅子住嗎？整日賴在這裏！”裴似的話極密，韋珩想反駁全被他堵了回去，臨了，他反問道：：“我娘沒讓你們滾是她心善，但是，你覺著我像心善之人嗎？”
裴定儀起身想為自己的郎君辯解，被葉姨娘死死拉住。
最後是定遠侯拍桌，這頓飯才算開始。
“李姑娘，這是你弟弟嗎？”飯吃到一半，葉姨娘沒話找話，問起李吟娥旁邊的杜禮是誰。
“我繼子。”李吟娥回得坦蕩，邊說邊給杜禮夾菜。
話音剛落，定遠侯又生氣了。
一個克夫的寡婦就算了，還是一個帶著繼子的寡婦，裴似不怕丟臉，他還要臉呢！
“也是我繼子！還有，她是我夫人，別叫什麽李姑娘，我聽著膈應。”裴似給杜禮夾了一個雞腿，回的是定遠侯，說的是葉姨娘。
二公子夫婦從頭到尾，未發一言。
飯後，二公子拉走裴似，二少夫人帶著李吟娥去了邀山院。
“我叫顧知微，你叫我知微或者大嫂、二嫂都可以，隨你喜歡~”顧知微臉盤圓圓，說話時眉眼彎彎，梨渦淺笑。
“我聽裴似叫你大嫂，我隨他喊吧。”裴似說，這府裏他大哥大嫂都是可信任之人，她瞧著他們也挺像好人的。
顧知微帶她過來，是想告訴她，葉姨娘慣會裝可憐，定遠侯又護著她，讓李吟娥時刻提防著點，別著了她的道。
“娘死了心，不想管事，索性全丟給葉姨娘，所以...”顧知微無奈說道。
一個姨娘比明媒正娶的侯府夫人還風光...
一是有人護，二是無人管。
“多謝大嫂提點，我明白的。”比起葉姨娘，她更操心她爹娘的安危，城防圖毫無頭緒，爹娘中的毒也不清楚。
面對裴似的真心，她連回應都覺得心虛不已。
...
二公子裴定山多年未見弟弟，昨日從雙喜口中聽說他要回來，開心了一整日。
“你這次回家還準備走嗎？”裴定山看著弟弟，高了，長得越來越像他們的舅舅。
“暫時不走。”就算走，也得把侯府攪個天翻地覆再滿意地離開，特別是那一家子鳩占鵲巢的小人。
裴定山糾結許久，才開口問他，李吟娥真是他夫人嗎？
“是啊，我生辰那日拜的天地入的洞房。”
“可她那時候還是杜家長房的大少奶奶吧？”
“對啊，反正她遲早會嫁給我，早娶晚娶，難道有區別？”
“沒有...”
風簌簌，搖落滿樹香桂，裴定山被他說的啞口無言，揮手讓他回房，明日他們的舅舅要來。
“舅舅來給娘慶壽？”裴似終於想起他娘的五十大壽好像就是這幾日。
“算是吧，娘說不想過壽，舅舅便改口說順道給她送點東西過來。”裴定山告知他來龍去脈。
兩兄弟就此分開，各自回房。
裴似在路上，遠遠瞧見挽金拉著李吟娥去了一處山洞。
“等我查出來你是誰，我就殺了你~”他對著遠走的兩個人影無聲說道。
挽金害怕李吟娥與裴似獨處，洩露他們的秘密，故而拉她過來威脅一番。
“喏，解藥，”她晃了晃手中的藥瓶，然後在李吟娥期待的眼神中，將解藥丟到了湖裏：“你要是敢說一句，這解藥可就沒了~”
“瘋子！”李吟娥大罵出聲，顧不得湖中水冷得透骨，踏進水中想去湖中撈那瓶解藥。
“空瓶子~”她在她身後冷笑著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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